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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on't bomb when you are the bomb, bomb bomb bomb bomb bomb bomb~

[狛苗][TOA Series]Orders from Her Majesty 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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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/1/31 修改。



Trials, Orders, and the Anonymity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Orders from Her Majesty


4. Run for Your Life

 

    狛枝依旧是红色眼镜黑色西装的打扮。他坐在被告席上神情轻松,似乎自己是来观光度假的。即使公诉方在列举证物,陈述案情经过,他也没有任何反对,反而一直随声附和。

 

    “法医鉴定结果显示,咽喉处的割伤是受害者尸体上唯一的伤口,也是致命伤。伤口的形状与凶器刀具是吻合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呢。”

 

    “证物凶器刀具上采集到了苗木诚的指纹,并且据案发当日负责的刑事叙述,苗木诚是手持凶器被发现在案发现场的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这样呢,所以肯定是苗木君没错。”

 

    “请被告方代理律师保持安静。”审判长对还没获得发言机会的狛枝提出警告,而后者只是随意地摊摊手,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请特许申请对案发当日负责的XX刑事的询问。”检察官申请对证人的讯问,而一名刑事在审判长的准许下走进证人席。

    “我是案发当天接到报案前往现场的XX刑事。”刑事有些胆怯,但是还是大声地说出来,“我亲眼所见满身血迹的苗木诚手持凶器,站在受害者尸体前。我们当时有想要抢救受害者,但是时机太晚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时候赶到案发现场的?”检察官问道,他转向陪审团,“苗木诚案发时沾有血迹的衣物、以及凶器都已经作为证物提交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……”刑事有一瞬的犹豫,他依次看向检察官与审判长,像是得到肯定一般继续大声说道,“案件刚刚结束时赶到现场的,所以正好目睹苗木诚结束犯案的瞬间。因为我当天正与XXX刑事一起在希望市公园附近巡逻,所以接到报案后马上就赶到了现场。”

    坐在两名刑事之间的苗木瞳孔紧缩。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撒谎,明明现存的证据已经足够将自己定罪。或许是像雾切对他耳语的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希望机关现在为了尽快“公正”地解决掉他已经不择手段。

    “XXX刑事因为个人问题,所以现在不能出席。”检察官向陪审团解释,又转向证人,“XX刑事,你可以确定你所见之人就是被告人吗?”

 

    “没错就是他!”刑事有些激动地将手指指向苗木,“那附近一直很少有人活动,我们希望市附近的监控录像,在案发前一段时间也只捕捉到了他一个人的影像!”

    “影像视频我们也有作为证物提交。”检察官向陪审团补充道,“现在可以展示这段影像吗?”

    在审判长的示意之下检察官开始展示监控录像。一瞬间法庭上悄无声息,而没人注意到原本还盯着检察官嬉笑的狛枝,托起眼镜视线偏移。

    “如各位陪审员所见,”检察官在视频播放的同时开始讲解,“苗木诚在X月X日下午二时五十一分出现在右上的监控影像中。各位所见的四个监控摄像的摄影范围覆盖了希望市内、前往希望市公园的所有可能通道。我们同警方合作,已经确认当天之内,除去苗木诚和警方,并未有人在视频中出现过。”

    苗木低着头坐在两名刑事之间。他一直不说话,也没有感情表达,直到检察官演示完影像之后,才抓着膝盖微仰起脸。

    “综上所述,虽然嫌疑人苗木诚拒不认供,检方已经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苗木诚就是本次案件的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被告代理人。”审判长转向狛枝,示意对方现在可以进行驳辩。

    “我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喔,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嘛。”狛枝双手十指交叉,手肘撑在桌子上,“好了快结束吧,我也忍耐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被告人,你是否同意公诉方所述,并同意认罪?”审判长将视线转向苗木,而后者抓着膝盖的手指越握越紧。

 

    “……不。”

    出乎众人的预料,苗木的声音果断而又响亮,他放开一直紧抓的手指,眼睛里透出决绝的光芒,“不是这样的!请陪审团允许我自我辩护。”

    “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苗木君……”狛枝有一瞬间的困惑,而后又轻松的笑起来,“不过你又能‘透露’些什么呢?好啊,只身一人和整个世界对抗呢。我就是期待你的这种希望喔,所以就算破坏计划也让我再欣赏一下吧。审判长——”

    狛枝举起手:“我要申请委托人进行自我辩护喔。如你们所见,我这个代理律师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呢。”

    审判长似乎有些犹豫,不过狛枝马上就加上一句:“在这美好的希望之邦,自我辩护是赋予给被告人美好的权利吧~”

    陪审员们相互示意性地点点头,而苗木在身边刑事的带领下走进证人席。

 

    “首先是监控视频的问题。如公诉方所说,监控摄像中只有我一个人曾经出现过,受害者却没有出现过。这是不可能的吧,这种情况下我要如何实施犯罪呢?”

    “你是在质疑监控摄像的覆盖范围吗?”

 

    狛枝抱着臂膀,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计划泡汤,反而聚精会神地欣赏苗木驳辩时轻皱的眉心。

    “不,诚如公诉方所言,四个监控摄像的摄影范围覆盖了希望市内、前往希望市公园的所有可能通道。但是希望市内的。各位的手边的材料应该是有地图的,只要看一下就可以清楚我到底在讲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毗邻未知区域呢。而未知区域是所有监控摄像的死角。”狛枝心情很好地补充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在暗示被害者是和其他人一起从未知区域进入希望市公园的吗。怎么可能,那里是人类无法生存的无人区,怎么可能会有人从那里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论怎么说,受害人没有在监控视频上现身,所以监控视频这项证据不成立。”苗木深吸一口气,“然后是证人证言的问题。我希望公诉方能考虑传讯审讯过我的其他警察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在质疑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吗?”

    “之前也曾经说过吧,监控视频那里,除去我和警方,并未有人在视频中出现过。而且刚才那位刑事也算是间接承认了,案发时实际上是他和我一起在场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在怀疑XX刑事本身也有犯罪嫌疑吗?”检察官不耐烦地说,“为什么你每次说话不能直接表达观点,都是复述我说过的内容?而且这又如何呢,XX刑事是没有任何犯罪动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没有任何犯罪动机的。就如最开始案件陈述一样,我并不认识受害者。你们给我的定性是‘变态杀人取乐’吧?但是这一点同样没有任何证据支持,因为我的经历在你们的档案上基本是空白,更别提犯罪记录了。一个没有犯罪记录、精神鉴定报告正常的人,怎么样也不可以将其直接归类到变态杀人惯犯吧。而且,我希望公诉方传讯审讯过我的其他警察,是因为刚刚那位刑事的证言可能存疑。”苗木垂着眼眸,边说边拉起手臂上的衣袖露出青紫淤痕,“希望各位可以明白。”

    暗色在狛枝的眼睛中危险地沉淀下来:“这位XX刑事,刑讯逼供过我的委托人呢。”

 

    “你想传讯另一位审问过你的警察?怎么可能,你和她有重大的利害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利害关系?”苗木继续发问,“如果不能指明的话,我觉得这就是捏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检察官皱紧眉头,“就算当时刚刚的证人曾经刑讯逼供,所以证言缺乏可信度。不过凶器上可是有你的指纹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是‘有’我的指纹。”苗木努力思索自己可以说的话,但是他还没有张口, 狛枝就好心地接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的委托人怀疑凶器上还有其他人的指纹喔?比如说这位XX刑事。公诉方在认定我的委托人是凶手之后,只是在凶器上提取到他的指纹,就将其作为决定性证据了吧?这样的话,公诉方是否应该也核对一下同样具有犯罪嫌疑的XX刑事的指纹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现在证明我有罪,有三条途径。”苗木举起三个手指,“一,现在休庭,确定XX刑事的指纹是否存在于凶器上再开庭。这需要时间再审,并且我觉得就算XX刑事的指纹不存在于凶器上,他的嫌疑也不是可以完全洗清的。二,请当时与XX刑事共事的XXX刑事出庭,为XX刑事作证。三,”苗木顿了一下,“传讯另一名审讯过我的警察,由她来证明XX刑事是否刑讯逼供过,来确定我刚才所说是否为捏造内容。”

 

    “诶?是我错觉吗,我怎么突然觉得那个被告的脸好像有点熟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……不过到底从哪里见过呢,不会以前是明星之类的吧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旁听席传来的窃窃私语,虽然很不情愿,不过检察官决定这个案件不能再拖,要速战速决:“各位陪审员,申请对证人雾切警视的讯问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

 

    “苗木君。”

    给苗木戴手铐绑绳索的雾切,突然俯下身,在他耳边轻轻说着。

    “上面似乎很着急直接给你定罪,估计会用出肮脏的手法。你现在没办法说某些话的吧?狛枝君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可靠。所以你现在听我说,为了以防万一,检方递交了我的出庭申请,不过他应该不会叫我出庭作证。”

 

    雾切顿了一下,但是没有丝毫犹豫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手段是否正确,就请逼迫检察官要求我出庭作证。”

 

    “你无法说出口的真相,我来替你说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***

 

    “我并不清楚XX刑事是否刑讯逼供过。”雾切在检察官警示的视线下如是说道,后者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,“因为缺乏证据。XX刑事一般是与警部一同审讯的,所以具体情况我不清楚。被告人身上的伤痕确实是事实,不过他曾经如此评价过这些伤口,说是他自己摔倒的。”

    “各位陪审人员,你们也听到了,”检察官的情绪高涨起来,“好了,谢谢你的证词雾切警视。”

     “哦?”雾切不动声色的挑起一条眉毛,“我还没说完呢。”

 

    “审判长,雾切警视的证词已经结束,并没有多余的事情可以协助案情了。希望您能批准雾切警视就此回避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没有那样说过吧。”雾切的表情还是清清冷冷,“接下来我要说的话,才是和案情有重大关系,绝对会影响到判决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似乎非常不情愿,审判长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请继续。”

 

    “请各位看一下手边的凶杀现场照片。虽然没有完整的血迹照片,不过我们可以通过我右手上的照片A 和左手上的照片B 拼凑出大概的全景图,”雾切举起两手的照片,“有些许重合,但是并不影响观看。至于如何确保这个全景图是正确的,我在昨天重回案发地点,又拍摄了一张照片,请允许我将这张照片作为补充证物提交。”

 

    雾切在法官的示意下递上照片:“通过滑梯和秋千的大概位置,可以确定照片A 和照片B 确实真实地反映了案发后的血迹全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想证明什么?”检察官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吧?”雾切勾起嘴角,“动脉割伤,造成了现场喷溅型的血迹。但是在照片A 的右上角和照片B的左上角,血迹很不自然地消失了。这个边缘不可能是喷溅造成,而是人为因素使然。如果几位可以把照片A和照片B如我所说一般,合在一起拼凑出血迹全图的话,是可以发现这两片不自然的空白能合成清晰的脚印形状,以及有些模糊的腿部轮廓。不过这个腿部轮廓就不是很清楚了,因为它正处在血迹外侧的边缘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检察官打断雾切的话,“有被告人的脚印是理所当然的吧?”

    “而这个脚印的大小,正好符合被告人脚掌尺寸。各位如果将作为证物、他当日所穿着的鞋子拿回案发现场,鞋底可以完全与现场不自然的血迹空白重合。”雾切不理会检察官的诘问,“如果各位觉得这条证据还不够,请看一下另外作为证物、被告人当日所着沾有血迹的衣物。”

    雾切再次举起手上的照片:“各位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?为什么被告人只有小腿以下沾染到血迹?原因就是这个。”雾切指指手中的照片,“案发时刻被告人并不在受害者身边。被告人原本站在两米之外的血迹空白处,而受害人动脉遭到切割血液喷溅后,这些血液造成了地表上喷溅型的血液痕迹。因为被告人鞋子的阻碍,血液没有喷洒到我们现在所见的空白处。我拜托了专业人士将被告人的血迹衣物与照片AB合成在一起,请允许我将这张加工过的照片作为补充证物提交。”

    再次递上照片的雾切开口:“被告人身上的血迹与现场血迹可以完美重合。相信通过这张照片,各位可以完全确定,被告人案发时分并不在受害者身边,而是本站在两米之外的血迹空白处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呢?”检察官质问道,“他可以把刀子扔向被害者的颈部啊?”

    “您所说的是不可能的。因为法医鉴定的结果是割伤,而不是砍伤。”雾切放下手中的照片,“伤口的切痕很好辨认,而且案发时是砍伤,案发后伪装成割伤这种可能性也是等同于零的。两次的力度不同无法掌握,伤口的连续性上会出现问题。”

 

    陪审员面面相觑。而雾切则是看着慌张的检察官,弯曲了嘴角的弧度。

    是她的胜利。

 

    “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法庭上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了。雾切听着周围的惊叫声摸索下证人席,这时一个女声自她上方传来。

    “老师我啊,可是花费那么多心血找到那孩子把他杀掉的呢。虽然说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啦,不过狛枝君,你怎么可以和他们一起胡闹,破坏我们精心准备的计划呢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狛枝的声音在人群混乱的尖叫声中还是清晰愉快。他的方向似乎有一些微弱的光线,照亮他甩开材料、推开椅子的从容身影,“我从一开始就和你们绝望残党没什么关系。我只是为了希望而存在的,现在大概只是为了苗木君的希望存在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又来了啊,你这种任性的发言。”虽然说着这种话,女人的声音却充满愉悦感,“真是个伤脑筋的学生呢。不过老师我啊,就是喜欢你这种腐烂的蜜柑呢。要说为什么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应急照明亮了起来。原本在周围摸索的雾切,马上利用这光明定位了苗木的所在,并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因为老师我可是最最最喜欢混乱了呢~”

 

    伴着周围的嘈杂,狛枝不紧不慢地向苗木走去。他先是敲晕了苗木身边的两名刑事,随后随意地在刑事的身上摸了摸,就找到了苗木手铐的钥匙。他打开苗木的手铐,正准备将对方带走,却被桌子后面隐藏的雾切制止了下一步动作。

 

    “雾切警视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虽然被人用枪指着眉心,不过狛枝却没有一丝慌乱,“刚才的驳辩真是精彩极了,我也充分地感受到了您身上所存在的希望呢。不过我们要就此别过了,苗木君和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走的话……”雾切还是保持着持枪的姿势,压低声线,“苗木君的嫌疑已经洗清,马上就可以成为无罪之身。你现在把他同那些家伙一起带走,他的嫌疑就永远都无法洗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只是让您和苗木君随便玩一下罢了,但看起来您似乎想动真格的呢,那还真是伤脑筋啊。毕竟我们的计划是非实施不可的呢。”狛枝摊摊手。他扫开雾切指向自己头顶的枪口,后者皱了一下眉毛又将枪口重新对准狛枝的眉心,“雾切警视,您还真是难办啊……”

 

    “雪染千纱——”

    法庭上的混乱还没有结束,原本被封闭起来无法打开的大门却突然被踢开了。一名白发男子拿着刀,逆着光站在门口正中央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绝望残党又开始制造混乱了吗。不可原谅。”

    法庭中的众人纷纷向重新被开放的出口跑去。狛枝本想趁着混乱拉苗木从这里逃走,但是雾切并没有让他得逞。

 

    “京助~”光亮打在被唤作为雪染千纱的女子脸上。她的嘴上挂着笑容,可是笑的温度却一点也没传到到眼底,“你还没绝望啊?这还真是、真是让我失望啊——”

    逆着人流,白发男子举到向雪染走去。他身后有一名肌肉健壮的男子带了一批人向他赶来。

    “呐,我就拜托你了京助,你就绝望一下看看嘛。我可是等了这么久,等得快绝望了呢。虽然说我本身就是绝望,哈哈哈。”雪染大笑着看着肌肉健壮的男子挺身向前,后者似乎想把白发男子护在身后,“我说啊逆藏君,你现在很爽吧?当初可是你把我从这个三角关系中踢出去的呢?如何啊,独占京助的感觉很棒吧?不过你也就开心这一段时间吧,因为京助注定是我的、是绝望的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被煽动,”白发男子制止了逆藏想要上前的举动,“你负责苗木诚,我来对付这家伙。”

    逆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还是最终作罢了,他转过身带了几个人向苗木一行人的方向走去,而后者中的狛枝和雾切依旧保持对峙,任何人都不肯让步。

 

    “您也看见了雾切警视,再不走的话我们就要有麻烦了。”狛枝的神情依旧闲适自得,可抓着苗木手腕的手指却捏紧了。

    “这些前秩序维护者我会一起逮捕的。”雾切一字一顿地这样说着。

    “狛枝君,你看。”一直没有说话的苗木突然急切地抬起自己的手腕,而狛枝看清手环上闪烁的字迹后不再犹豫。

    “跑。”

 

    狛枝的话音刚落,雾切就拿出一副手铐飞快地将自己同苗木拷在一起。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苗木:“你也要逃走?难道这是正确的手段吗?”

 

    “苗木诚,你这家伙不仅搞出了这么大一个案子,又和绝望残党混在一起,究竟是想做什么。”逆藏离苗木一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他撸起袖子威胁道,“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希望,我现在都要把你揍到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——”狛枝有些急躁地想把雾切的手铐打开,但是并没有成功。在逆藏马上就要抓到他们的一刻,突然之间天花板上传来巨大的爆炸声。

 

    浓烈的烟雾在室内蔓延开。因为房顶被炸出的巨大空洞,阳光透过烟雾,丝丝缕缕地洒进了漆黑的空间。雾切捂住口鼻,发现身边的苗木似乎被钢索套住,向屋顶的空洞不断攀升。她伸出手,想抓住苗木,可还没有等她出手,自己就被一同带到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逆藏似乎也想伸手抓住雾切,不过落下的土石阻挡了他进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雾切在半空中感到晕眩。由于手铐的关系,她被钢索系着的苗木半吊起来。手腕被手铐勒得生疼,她抬起头,在刺眼的光线和疼痛的生理性泪水中,看见了屋顶坐在轮椅上的绿发女孩。

 

    “狛枝哥哥,”塔和的声音得意地响起,“又需要monaka救场了吗?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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