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茶

Don't bomb when you are the bomb, bomb bomb bomb bomb bomb bomb~

[狛苗]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

睡不着把这个给码了……刚步入社会的狛枝X即将大四的苗木,主页的“快递”投稿XD

意念at主页

没校,精神恍惚、三小时打完的,欢迎挑错

分类是R吧




        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


    “那狛枝君呢?已经安定下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 。房子租好了,坐地铁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到公司。房东是华裔阿姨,她听说我是一个人住,签合同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煮好的饺子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,狛枝君还是那么受人喜欢呢。太好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对方像是松了口气般,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铺满纸壳箱的地板,在狛枝的脚下发出断续的窸窣声。在对方喘息不匀的笑声中,他将手机夹在颈窝,眼神温柔。末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提起手机,坐在沙发上。他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不过再坚持一年,就不是一个人了呢。”

    对面夹杂电流声的呼吸顿了顿,然后接上了带着一丝害羞的朝气回应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会努力的,狛枝君!”

 

    狛枝是希望峰的毕业生。刚刚被心仪公司录取的他,搬来了B市。

    他在B市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。当初凭借一腔热血,或者说,他恋人的助推,就在那一叠叠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的恋人说,喜欢就去做吧。我会支持你的,狛枝君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。他恋人的眼睛笑得弯弯的,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厌的形状。

 

    “说起来……”狛枝放松神经,向后仰去。现在是下午两点,春季,和煦的风透过敞开的落地窗,吹起他新挂的乳白纱帘,轻飘飘地带进淡淡的甜味。“苗木君的实习,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诶?”像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展开,对方紧张得结巴起来,“怎、怎、怎么突然说我啦?”

    “因为那可是XX公司喔?不是苗木君最憧憬的嘛?”狛枝轻笑出声,“苗木君当初投简历的时候还特别不安,觉得不会要自己…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。那么,实习怎么样?已经开始了吧?同事好相处吗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纠结的长音。狛枝几乎可以想象对方皱紧小小眉头、绞尽脑汁的样子。“呃……就是……呃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什么?”狛枝惬意地问。“苗木君你怎么有点喘?在运动吗?”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就是别问我啦……”对方的害羞几乎可以从声音中挤出来。沉默了一会儿后,他又急匆匆地补充,“明明是我打电话给狛枝君问狛枝君的近况……啊,喘吗?对不起,”说完这话,对方又带着颤音,深吸一口气,“因为在爬楼梯……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电梯吗。”狛枝随口一问,而对方闻言嘿嘿傻笑起来。

 

    狛枝和苗木自高中开始就相识了。

    狛枝比苗木大一岁,也大一学年。那一年苗木刚入学的时候,狛枝的社团把狛枝派出去拉人。

    虽说是个电竞社团,可却一点都不受欢迎。七海社长对于游戏品味独特,而日向副社长对七海社长言听计从,剩下的狛枝一众人,都没什么电竞细胞,只想回家睡觉或者给两个社长唱赞歌。当然,最后这条只属于狛枝。

    就这海报设计,能招来新人才怪。在黑漆漆血淋淋的海报下,左右田头痛地向坐在后面的狛枝抱怨。而他话语的对象,狛枝,只是把脸埋在书里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那个……

    左右田的抱怨声还没落下多久,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就响起了。狛枝百无聊赖地自书本上抬起头,看见了夹在叶芝诗句间,在人群中对方探出的害羞笑脸。

    那个……这里是电竞社没错吧?

 

    “差不多快了吧……”狛枝环顾了周围的狼藉,叹了口气。“定的电器和家具差不多都到了。接下来安置一下打扫打到就——啊对了,还有一个微波炉没到,电商那里订的。”

    “呼……这、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“苗木君,你没事吧?真的很喘诶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事啦,呼——那个,狛枝君,你快把现在的地址告诉我啦。我有点东西想邮给狛枝君。你看,现在呃,狛枝君新家里还没什么东西吧?”

    “苗木君才实习吧……不要浪费钱了,实习薪水又不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没没没有浪费钱!都是很小的东西,还有妈妈做的……啊对!妈妈特意给狛枝君做了些酱牛肉和腌菜,还有困,困给狛枝君买了一条领带,她说狛枝君之前试穿给我们的那条不太适合……呼,到了!对不起狛枝君,我有点事情,等一下再打给你,记得把新地址发给我喔?”

    “回见,苗木君。”

    狛枝听着对方在听筒里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,嘴角上扬的角度一直压不下来。最后,在挂断的嘟嘟声中,他保持注视话筒的姿势,眼神柔软。

    “那么接下来,”他收起手机站起身,将视线放在面前的狼藉上,“该怎么处理这些呢……”

 

    狛枝又收拾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苗木叮嘱自己新地址的事。期间门外有大笑声隐约传来,他猜应该是邻居家的小孩子——自称莫娜卡的奇怪女孩,从狛枝来看房那天就开始缠着他——所以没太在意,开始研究组装衣柜。

    然而,无视对于小孩子来说,是没有任何效果的。

    “开门啦开门啦开门啦开门啦!!!给莫娜卡开门啦!!!”

    不出所料,刚才那阵狂笑正属于莫娜卡。她现在不笑了,转而把自己用不完的精力发泄在狛枝可怜的门上,把它敲得咚咚地震动着。

    狛枝感觉自己头有点痛。

    “别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在莫娜卡奶声奶气喊声的掩盖下,似乎有什么人,微弱地抗议了一句。不过狛枝的耳膜已经被摧残得不行,根本没接受到求救信号。他在继续无视和去开门之间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大概是被噪音扰乱了神经,只能放下手中的金属杆转开了门把手。

    门打开了,而谢天谢地的是,莫娜卡不叫了。她瞪着一双绿眼睛,气鼓鼓地透过门缝仰视狛枝。“太慢了啦,垫脚石。”

    “22A室……这里吧?不好意思,因为门牌不太清楚……请问您是,”在这里话抖了一下,像是憋不住笑一样,“‘垫脚石’先生吧?”

    “嗯,是这小鬼擅自给我起的。”狛枝无奈地伸出一只手,摸了摸莫娜卡毛茸茸的头。而他手下的小女孩马上就像得到了糖果一般,开开心心地露出乖顺的模样,跑回隔壁敞开的门中。

    “这里有您的一个包裹……有点沉,请您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,好的。”狛枝站起身,抬起头准备接下对方手中的箱子。后者也是恰好自收件地址的说明上抬起头,鸭舌帽下一双眼睑半垂的绿眼睛是狛枝最熟悉的色泽。

    “狛狛狛狛狛狛狛狛枝君?!”

    赶在狛枝开口前,或者赶在纸箱砸在脚上之前,狛枝面前的人磕磕巴巴地叫了出来。他的一双眼睛缓缓瞪大,而其上柔和倒影出狛枝面庞的样子,除了狛枝恋人、苗木本人外,再无他人可以做到。

    狛枝眼疾手快地抓住马上就要同苗木双脚亲吻的纸箱。纸箱很沉,他差一点就没抓住。

    “苗木君,你怎么在这儿?实习呢?”狛枝同样有很多话想问,他示意性地抬了抬手中的箱子,“还有这个——你搬这么沉的东西,爬了22层的楼梯?”

    苗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。

    “因为,电梯里信号不好嘛。”他小声说。

 

    他们的电竞社肯定要关门大吉了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
    就算是日常吹捧两位社长的狛枝都懂这个道理,可是,在七海社长神色神色认真地握住苗木双手,说出“电竞社的未来就靠苗木同学了”这样一番话时,苗木竟然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这两个家伙没救了。左右田感叹道:能不能有谁来告诉他们,我们毕业之后这个社团就只剩苗木一个人,开不下去的——喂日向副社长你,不对,你这家伙对上七海社长没智商。那个,狛枝同学,你……不对,你这家伙,对上苗木智商是负数……

    啊。左右田痛苦地抓了抓头。可恶。恋爱中的人的是没救了。我也好想变成没救的人啊啊啊啊啊——

    说起来。将毕生事业托付给得力后辈的七海,突然反应过来,站起身问狛枝:狛枝同学考的是希望峰吧?就在本市呢。

    嗯。狛枝点点头回应。

    那除了社团的事外,苗木同学也要努力学习喔。七海握紧双手,鼓着脸给苗木打气:毕竟希望峰不太好考呢。

    等等等下七海前辈?!苗木的脸像是突然炸开了红色的染料。我没说要考希望峰?!还有,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我和狛枝君的事——?!

    狛枝同学是‘狛枝君’……喔?我的话就是前辈呢。七海前辈,嗯嗯。

    七海自说自话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喂喂不只那个吧?左右田不耐烦地说:你们两个,平时都太明目张胆……光是我自己,就撞过你们接吻现场,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次数。你们两个觉得我平时装傻装得多辛苦啊?

    不,左右田。日向听似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地说:你不需要装傻,那样太画蛇添足了。

    日日向副社长你什什么意思——!

    气得跳脚的左右田在屋子里大喊大叫,七海双手合十拉着日向一个劲地道歉,尽管她没太憋住自己的笑。而狛枝,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,或者他自认为众人看不见的角落里,拉过苗木,吻了他。

    苗木君也来希望峰吗?他轻声问。

    嗯……嗯。苗木小声说。他的脸还是红红的。

    真是的。原本还想考上再给狛枝君一个惊喜呢。

 

    一切都顺理成章,狛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当他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把苗木按在门板上,一路吻到了锁骨。

    被拉开的工服拉链露出了一截白净的脖颈,下面的黑色T恤被揉皱诚一团。呼着潮湿气体的吻,被狛枝略微充血的嘴唇印在贴近动脉的皮肤上。温热的跳动,传达的暧昧情愫,染进了狛枝的眼。

    “狛、狛枝君……”苗木的呼吸比之前爬楼梯的时候还要急促。他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,在喘息的空当虚弱地轻哼。“至少……至少先把门关上……”

    狛枝一只手将工服的拉链一路拉到底,另一只手则听话转动门把手。

    咯吱。门终于关上了。

 

    狛枝和苗木都不是欲望强烈的类型。

    在大部分人被过量荷尔蒙搞得头昏脑涨的高中时光中,他们两个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接吻。确认关系后,在天台上、在人迹稀少公园的长椅上、在黄昏的教室以及部活室中、在漫天的星光之下,不知疲倦地,偷偷地接吻。

    他们也喜欢牵手,不过通常情况下,只要对方在身边就会觉得满足。如果有机会接吻的话就会幸福,是头脑发胀、接下来几个小时都抑制不住傻笑的那种程度。

    唇与唇的触碰,舌与舌的试探,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启动了某个开关,不断加热着狛枝脑内的某个部分。在它即将到达临界值时,又陡然地降了回去。

    狛枝的觉醒来得相当晚,以一位已经有恋人的少年身份来讲。在他高三那一年,花田不知怎样把几把水枪偷偷带进校内。结果是不可避免、正中花村下怀的水枪大战,虽然结果不是他期待那般就是了。

    诶诶诶诶——?!花村大惊失色地指向门口。推开的门板后,是不幸被水枪误伤,浑身湿哒哒滴着水的,苗木。

    我就说这种游戏太危险啦!西园寺在后面不满地叉腰大叫:如果打中女孩子,要怎么办啦。

    还没反应过来的苗木撩起自己的额发,一注水顺势淌了下来。他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苗、苗木同学,你没事吧……噫。惊慌失措的罪木想要去查看苗木的情况,话说到一般却被人推开。她抬起头,看见狛枝皱着眉,走到苗木面前,略蹲下身。

    狛、狛狛枝君,我来找你——阿、阿嚏!苗木的话被又一个大喷嚏打断了。他吸了吸鼻子,半睁着因为进水而显得有些发红的眼睛:你你——

    狛枝拉起他的手。他的后半句话,则被牵着他走出去的狛枝再次打断。

    他们的目的地是树荫下的长椅。狛枝途中找来了几条毛巾,坐在长椅上帮苗木把头擦干了一些。

    谢谢狛枝君。苗木用鼻音哼着说。他的外套被挂在椅背晾干,鞋子和袜子也被狛枝褪了下来。

    狛枝用手指探了探对方的发根,湿气还是很重。

    把衣服脱下来。狛枝说。他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带,又脱下背心,最后集中解决衬衫的扣子。

    脱脱脱衣服?!苗木貌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。他涨红着脸,左右看了看,说:狛枝君,嗯……这可是在学校呢。

    没错?狛枝理所当然地应答着。他现在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衬衫,将它递给苗木,说:可能有点大……不过没有换洗,只能先这样了。

    苗木的视线扫过狛枝递过的衣物,然后他的脸更红了。

    对不起狛枝君!他双手合十。我误会你了对不起……!

    苗木君怎么误会我了?狛枝好奇地问。然而他的问题并没有等到苗木的回答,对方只是支支吾吾地找了个话题搪塞过去,并说什么也不肯将自己的湿制服脱给狛枝穿。

    苗木君这样下去会感冒的。实在拗不过苗木的狛枝只有采取强制手段,上前企图解开苗木衬衫的扣子。不知是因为苗木挣扎得太厉害,还是狛枝用力过大,衬衫的扣子崩开了。

    狛枝君你在做什么啊……

    对不起……苗木君。

    一阵沉默之后,狛枝诚挚道歉。他抬起头偷偷观察苗木的反应:表情不像是太生气,然后衬衫已经没有扣子了……

    狛枝的思维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潮湿、敞开的布料贴紧腰线,若有若无地透出里面皮肤的颜色。湿哒哒的顺服发丝,以及其下,氤氲水汽的眼睛,似乎因为生气而染上了一丝红晕的皮肤。

    狛枝脑中的开关被开启。他感觉身体上的血气都向头脑涌去。在将头脑完全麻痹之后,它们又再次转移,向下流去。

    苗木君。狛枝哑着嗓子,好不容易才自残余的理智中拼凑出一句话:现在绝对不能让你穿成这样去上课了。

 

    关上门后是苗木主动亲过来的。

    他把两只手抱在狛枝的颈后,大大方方地献出了自己的嘴唇。原本他保护了一路的包裹,现在正被他踩在脚下,用作亲吻的垫脚石。

    没太准备好的狛枝差点被对方扑倒。他勉勉强强地站住,一只手扣在苗木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则放在对方的腰上,并无意识向下。

    在苗木气喘吁吁又恋恋不舍地从这个吻中暂时退回时,狛枝打横抱起他,在横七竖八的障碍物间穿过,并把他轻轻放到了最干净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狛枝没打算放手,苗木也没打算放过他。他们两个在沙发上纠缠着接吻,在可能是第六七八个吻之后,苗木带着呻吟的腔调喘着气,瘫软在沙发上,而狛枝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,半跪在苗木身上,准备再次亲上去。

    然而,在他刚刚到达合适角度,准备俯身下去时,膝盖上传来的奇异触感令他暂时停了。他低下头,苗木红红的双颊衬得他的眼睛闪亮亮的。

    狛枝的右膝夹在苗木双腿间。富有热度、逐渐膨胀、硬硬的触感。

    “狛枝君……”苗木垂下眼睑,脸红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,要我一会儿,还怎么工作呀……”

 

    苗木也考上了希望峰。

    他们在大学里度过了非常幸福的三年共处时光。苗木和狛枝不是同一专业,宿舍楼挨得也不近,不过每一天他们都会千里迢迢穿过大半个校园,只为说一句话,或者再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狛枝最开始想租个房子,离学校近一点的。不过苗木说什么都不同意,因为后者经济不独立,并不像狛枝一样可以随时拿出一大笔钱来。

    狛枝最开始又提议,不过看对方再三反对,也就作罢了。虽然他觉得苗木奇怪的AA制坚持没有必要,但是出于尊重对方,他最后就接受了。

    虽然同在一个学校,不过相见的时间并不多。至于亲密的机会,那就更少。

    第一次是在苗木的宿舍里。那天是期末最后一科考完的日子,苗木的同学自然都收拾行李回家了,因为不同专业考试安排的问题,狛枝还有几科没考完,苗木就留下来陪他了。

    狛枝对于那天白天的记忆非常模糊。他只记得自己在苗木的宿舍里复习了一段时间,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宵禁,而因考期分外疲惫的苗木正躺在床铺上睡得迷迷糊糊的。

    啊。已经宵禁了吗。苗木打着呵气,揉揉眼睛。那狛枝君就在这里睡吧,我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用了苗木平时用的牙膏、毛巾,香皂。每一样东西都是他平时熟悉的味道,是苗木的味道,是他早安吻的香气。这香味连同之前的复习材料,把他熏得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对了狛枝君,苗木等狛枝回来后,给他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。我没有第二套寝具了,用舍友的好像不太好……和我睡一张床可以吗?好像有点挤……

    好。狛枝说。他麻利地换上苗木的格子睡衣,可因为身高问题,不论是袖子还是裤筒都短了一截。

    那就睡觉吧。苗木还是有些意识不清地说。他扑在床上转过身,半眯眼睛招招手。

    狛枝扬起嘴角,轻轻地掀开被子一角。躺了进去。

    晚安。狛枝说。

    虽然他说完这话并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苗木的身体又暖又软。宿舍的单人床铺实在太窄了,所幸他们两个人都是比较瘦的体格,换做微胖的两个人,这张床可能就躺不下了。

    只要稍微动一下,就能碰到对方温热的身体。而低低的呼吸声,就在耳边软软地吟唱。

    狛枝一动也不敢动。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,不断好奇上面一个莫名黑点的由来,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他的企图很快以失败告终,因为他身边的苗木扑扇这张开眼睛。

    奇怪,明明刚才超级困的,为什么狛枝君靠近之后……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带了一丝暧昧的尾音。

    狛枝转过身,直视着对方黑夜中透亮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凑过身去。

 

    “嗯……对不起啦,叶隐君。”苗木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桃色的余韵,“我马上就下去……诶?喘?呃……那个……”

    苗木捂住话筒,赶快向狛枝投向求救目光。

    “爬楼梯。”狛枝漫不经心地答,并替苗木拉好了衣服拉链。

    “对对,就是爬楼梯。”苗木磕磕巴巴地解释。“对不起耽误时间了,我马上就下去。”

    对方挂断了电话,苗木长吁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么就晚上见啦?苗木君?”狛枝最后将苗木的鸭舌帽扣好,笑眯眯地说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苗木将电话放回口袋,面带难色地瞥向狛枝的下半身。“狛枝君那个样子,没有关系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自己解决。”狛枝在苗木额头上印下一吻,“而且我今天不用出门。”

    苗木叹了口气。“还把狛枝君新买的沙发弄脏了。”他的视线扫过黑色布料上凝固的乳白痕迹。

    “快点过去吧。”狛枝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。“等你晚上回来的时候,我应该就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受苦的还是狛枝君……”苗木不太痛快地嘟囔着,不情不愿地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苗木君都为我放弃了心仪的实习机会,来这里做一个快递员,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嘛。”狛枝苦笑道,“起码要和我商量一下啊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是实习啦。”苗木闷闷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,”狛枝歪着头,“只不过是清洗沙发?只不过是要忍耐到晚上?”

    苗木噗嗤地笑了出来。看见对方总算是开心了,狛枝也笑着蜻蜓点水式地轻吻了对方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那么,”狛枝将对方送到门口。“晚上见?回来再继续?”

    “嗯!”苗木兴奋地点点头,一秒过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,马上摇着头惊恐地解释,“不那个,我说的是之前的那个,不是之后的……诶,也不是说之后那个不行,就是、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狛枝好笑地扶着门,他看着对方挥舞四肢拼命解释的样子,禁不住地轻笑着,眼神温柔。

    “等你回来喔?”

    苗木乱挥的动作停了。他红扑扑的脸上眼睛闪亮亮的。

    “嗯!”

 

    狛枝关上了门。

 

 

    四小时后。

    流落街头失去方向的苗木最终还是哭丧着脸打开手机,他拨下了狛枝的号码。

    “狛枝君,”他说,“对不起还是把地址发给我吧……我找不到了。一开始就叫你发地址,为什么怎么样都不肯发呀……”

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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